离开了那座城市,离开了这个国家,明明是离开地狱去前往新的美好世界。可空没来由地感到了害怕,真是个奇怪的念头,竟然会有种跑回地狱里的冲动。自由的舒畅被满满的恐惧所替代,人们总是害怕未知,不是吗?空摇了摇头,想甩开这种情绪,却忽然发现不仅是自己这样,除了冥每个人脸上都挂着藏不住的惶恐。
应该说点什么,可空也不知道应该说点什么。他想了想随便找了个话题:“我们已经离开了萨里昂的边境很久了,现在让我们讨论下该去哪个国家,往北是瑞文斯顿一个雪原上的国家,应该很冷,我想去个温暖点的地方。西边是菲尔兹威听说是海盗建立的野蛮国家,而且离我们现在的位置太远了。西南是达夏,满地都是沙子的地方,而且热的要命。南方是巴克斯帝国,想来想去还是这个国家好,很温暖。”“老大,我们不是已经往帝国的方向走了很久了吗?”该死的切尔夫,不好好赶你的马车净说些废话!
这时,背后传来了马蹄声,只有战马才能发出这种声音,这导致了每个人都很紧张。被追击了吗?“呆在里面别动。”空翻身跳上了马车顶,观望北方的情况。
跑在最前面的骑士一头火红色长发迎风飘荡,令人印象深刻;身后跟着一群如狼似虎的萨里昂骑兵,看样子像是在追击前面的女骑士,因为他们嘴里吐着污言秽语骂着臭.婊.子之类的话;看来是不关我们的事了,空松了一口气,他现在不想惹麻烦,既然事不关己,空也就乐得看热闹,比如说观察一下这个被撵的到处跑的女骑士。
脸只能看个大概,因为被一些乱发杂草泥土之类的掩盖住了,但基本能猜出是个美女吧?要不然后面那群骑兵干嘛这么大的‘兴’趣?胸嘛~~平平的板甲看不出来,腿倒是不错,挺长的。骑的马很不错,因为这女的骑术一般,能不被追上全凭借马好,当然也甩不掉追兵了。当那女骑士超过空的马车的时候,空给了对方一个非常真挚的笑容,可显然对方理解错了空的意思,因为她冷哼一声一剑捅在了拉马车的马的屁股上,马车翻了……
麻烦就这么降临了,当那个女骑士大笑着扬长而去的时候,留下了空几个人面对十几个愤怒的萨里昂骑兵了。这些骑兵看上去很生气,当然空更生气,没招谁惹谁就被人拉下水当垫背的,啃了一嘴泥。其他人心情也很不好,一副要爆发的样子。但空秉持着息事宁人的态度处理这起意外的交通事故。
空又带上了非常真诚的笑脸说道:“几位兵爷,这只是一场小小的意外事故,不用这么大张旗鼓的围观吧?”“草,挡你大爷的路就想这么算了?”
“知道我们追的是什么人吗?放跑了她你这王八蛋担当的起?”忍,微笑“把身上值钱的玩意全都交出来。”再忍,要微笑。“咦?那两个妞不错,交上来让大爷们爽爽。”……空笑不出来了,只能叹口气嘱咐道:“别打死就好。”
当一个个被揍得跟猪头一样的家伙不断地在地上向两位女士磕头道歉的时候,空觉得已经够了,对方也罪不至死,于是也就大方地放了他们。当然,空是不会在意发生的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情的,比如:安冬嘉踢碎了他们的蛋蛋;弗雷德里将他们绑死在马上;切尔夫给每个马屁股来了一刀……
舒服的马车坐不成了,大家只好骑马赶路,但骑马这种事五个人谁也没经历过,怎么让马走是个问题。看来切尔夫还是对被人捅了马屁股这件事耿耿于怀,于是又照着自己骑的马的屁股来了一刀,也许能在入夜前找到他?
黄昏时分,大家找到了在地上躺尸的切尔夫,正好也发现了一座村镇,切尔夫怨念地看着四个人手上的钓竿,钓竿栓着的不是鱼饵而是白菜……
一切都很新鲜,一切都很美好,就连乱糟糟的酒馆都显得那么可亲。虽然被人当猴看有些讨厌,五个衣着光鲜的小家伙就像五只洗白白的肥羊走进了狼窝,他们也许在猜测是哪家的公子哥闲的无聊来这种地方找乐子。在一双双绿幽幽的目光对视中,一起绑票案件在悄然推动,空心情很好,因为在他们的眼中找到了一些亲切感,所以也就不在意弗雷德里拍烂一张桌子掀飞一堆人的小事情了。
空付了很多钱只拿了一瓶劣酒,难喝的要命又辣嗓子,场面很乱,酒瓶子和桌椅板凳乱飞,虽然酒馆老板好像毫不在意的样子,但空看着这个被打的屎尿乱流的倒霉蛋躺在自己面前的时候还是决定出去继续做自己安静的美男子。
天空很美,空很喜欢仰望天空,这是个从地狱里面养成的坏习惯,看了好几年,空甚至找出了星星移动的一些规律,天空还是那个天空,不同的是巴掌大的变成了圆饼大的。里面还在打架,切尔夫和弗雷德里虽然看上去很生气的样子,但空知道他俩其实很开心,在用这种方式发泄着自己的戾气。
“安冬嘉,你不去热闹热闹吗?”“我?”安冬嘉很酷的斜靠在门口,她总是很酷的样子,“跟一群臭男人打架只会让我感到恶心。”一切都很美好,看着路过的形形色色的女人在向自己抛媚眼,听着身后酒馆里打砸叫骂的声音;品味着这劣质酒水带给自己喉咙的灼烧感,仔细嗅着混杂在臭味里的饭香,一切都很美好;南边的屠户拎着刀追赶咬着骨头的土狗,北边的妇人抄着鸡毛掸子打自家的调皮小孩,东边的老头吹着号子叫卖最后的几件斑驳的陶器。一切都很美好,如果不是看到了从美丽的夕阳里冒出来的那张脸的话——
“泰隆!你能不能别跟着我了。”“请恕我拒绝。”“我不是完好无损的回来了嘛。”“殿下,这是原则问题……”“停停停!我知道了!我再也不会偷跑出去总行了吧!”“殿下,这是我的职责所在……”“天呐!父亲是派你来唠叨死我的吗?”本来空是被夕阳吸引的,然后看到了一幕有点像情侣吵架的热闹,可空发现那女人是红头发!空现在对红头发有些敏感,所以就多看了几眼,应该不是吧?毕竟这女人穿便装后胸挺大的……
对方察觉到了空的视线,一双美目直直的瞪了过来,然后双方都愣住了。“是你!”空反应过来的第一直觉告诉他:快走,这女人脑门上写着麻烦两个字。空很相信自己的直觉,所以,空转身便想钻进酒馆。“站住!卫兵拦住他!”空乖乖站好等着被拦住,然后堆起真诚的笑容再次转身——
空做了一个十分标准的骑士礼后说道:“美丽的女士,您找在下有什么事吗?”“你是怎么从那些萨里昂人手里逃出来的?”听了这话,空开始了浮夸的表演,他十分悲痛的说道:“哦——那些卑鄙的萨里昂人!他们要求我马车上所有的财物才肯放过我!那可是我十分珍贵的货物啊!不过,比这更让我痛心的是我遇到了一个野蛮肮脏的红头发的家伙,她捅了我拉车的马的屁.眼!哦——她怎么能做出这种事!在伟大的英明的马略皇帝的土地上,怎么会有这种败类!那个红头发……咦?美丽的女士,您也是红头发,那么您认识一个有着跟您一样头发的骑士吗?还有,您是怎么知道我被打劫的事呢?”“咳咳……”对方有些尴尬的样子,“嗯……我当时正好路过,我也不认识你所说的那个红头发的坏蛋。”
女人天生就有说谎的天赋吗?睁眼说瞎话是不是就说的是这种情况?
“哦——那真是太可惜了,虽然不知道她长什么样子,但那头可恶的红头发我还是记得的。”“额……我们能不能别说红头发的事了?”“哦——好的,不说那坏的脚底流脓的红头发了。那么,美丽的女士,您还有什么事吗?”空眼睁睁地看着她气得揪下了自己一根红头发却笑眯眯地说:“那个,看你这样子是个贵族吧,待在这种地方有失身份。这样吧,本着贵族间优良的传统,我邀请你去我的城堡休息一个晚上。怎么样?”空顿时觉得这女人不简单,我满嘴胡说八道她也满嘴胡说八道,去你的地盘?去你的地盘还不是任你拿捏了?
“哦——那多不好意思,我只是一个沦落到去跑商的人,只是挂着贵族头衔的虚名而已,是没有资格去您的城堡做客的。”“怎么会!”她脸上带着同样真诚的笑容:“热情好客的帝国人是不会见死不救的。”“哦——……”安冬嘉和冥已经快憋不住笑了,幸好这种做戏般的说话方式并没有持续多久,那个叫泰隆的阴沉的家伙回来了,手里还拿着一段缰绳:“殿下,马厩里发现了五匹萨里昂军马。”这个红头发的女人收起了她的假笑:“你是要我把你们当做奸细抓起来呢?还是去我城堡做客?”
说实话,空感觉这个女人不笑的时候很英俊,当然这是夸奖,绝不是说她是个男人婆!“那我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
真不知道为什么这些城堡总会修在孤零零的山上!爬山的路上,切尔夫没心没肺地靠了过来问道:“老大,我们这是干嘛去啊?”“去那女人的城堡做客。”“我们跟她有关系吗?”“当然有啊,她不就是捅了你马屁股的那个女人吗?”“哦——”空一个板栗敲在切尔夫的脑袋上:“哦你个大头鬼!别给我哦!”……
“切尔夫,你说这玩意值多少钱?”“如果真是从大陆另一边的国度过来的真品的话,我想这个瓷器应该值不少钱。”“那到底值多少?”“大概够你这光头胡吃海喝一辈子吧。”“卧槽!那还真是值不少钱!”好吧,之所以发生两个男人在人家的客厅里对着一个瓶子说话的情况的原因是:那个红头发的女人说去换身衣服然后就把我们晾在客厅一个多小时!
终于,门开了,那个女人回来了,说实话,空感到了惊艳,空以前从未想过一个人穿不同的衣服就能完全变成另一个人。或者说只有眼前这个女人是这样的呢?穿戎装时候的放荡不羁。穿便装时候的古灵精怪。以及眼前身穿华丽礼服的她,空的脑海里只有一个形容词:风华绝代!强大的气场令人窒息,她就该是一位女王!
空看着身旁有些不起眼的冥,虽然同样有着漂亮的脸蛋,但是,毫不起眼!也许是看太久的缘故?或者是衣服不够好?下次也让冥试试礼服?
‘女王’拍了拍手,侍女们开始端着一道道的美食放上餐桌“请坐。”切尔夫他们显然还不太适应被人伺候,而空就很自然的坐下,举止优雅像个真正的贵族。“请享用。”但没有人动手,等到空仔细嗅了嗅空气中的味道后点了点头,其他四人才开始狼吞虎咽起来,虽然已经很克制吃相了。而空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标准的可以当宫廷礼仪老师了。
女王’的目光一直锁定在空身上,“你像个真正的贵族,而不是破落户。”“谢谢您的夸赞。”看样子空并不打算跟对方有过多的交流,但女人的好奇心总是很重的:“你们的手指告诉我你们是身经百战的战士,而且你们自从进入这个房间以来就很警惕,这不像是你们这个年龄该有的做法。所以能告诉我,你们来自哪里吗?”“偷看可不是一位女士该有的做法哦,而且您也一样年轻,不是吗?”她笑起来真的很好看,一看就是经过严格的礼仪指导的产物,连嘴角上翘的弧度都有严格的规定。
“让我们互相认识一下吧,我叫卡特琳娜。你们呢?”空指着每一位成员介绍道:“安冬嘉,弗雷德里,切尔夫,冥,我的名字是:空。”卡特琳娜漆黑的眸子盯着空的眼睛说道:“你的眼睛很漂亮。你应该不是帝国人,萨里昂人的眼睛也不是湛蓝色的,瑞文斯顿?”空有些不耐烦了,他不太喜欢这种说话方式,“我想每个人都应该留有自己的秘密;而且,在满足某位女士的好奇心后,我想我们之间也没有任何瓜葛,您说对吗?”
“那些萨里昂骑兵是边境骑兵,虽然不是什么精锐,但也不是善茬。想要从他们手里抢到马匹,我想:你们是从实力上完全碾压了对方,让对方连逃跑的机会也没有。能做到这一点,你们的实力最起码也是三阶骑士级别的。而你们的年龄?”卡特琳娜打量着每一位成员:“应该不满十六岁吧?”
“您猜的不错,卡特琳娜女士,我们最小的十二岁,最大的十五岁。”
“那么,可以满足我的好奇心了吗?你们来自哪个势力?来帝国有什么目的?”面对卡特琳娜咄咄逼人的目光,空很平静的回答道:“我们不属于任何势力,而我们的目的只是想在这个美丽的国家定居,平静的生活而已。”
双方的目光激烈的交锋,气氛越来越紧张,最后卡特琳娜主动放弃了对视,“真是奇怪,我的理智告诉我,这不可能;可我的直觉告诉我,你并没有说谎。”“谢谢您的理解,尊敬的女士。”“你们想在帝国哪里定居呢?”
“还没想好,也许会选择一个平静的小山村也说不定。”“既然如此,有没有兴趣加入帝国军呢?或者我的荆棘骑士团?”“抱歉,女士,我想我们不会效忠于任何势力。”“理由?”“我们已经厌倦了战斗——”侍女们又端上来一道甜品,空很不礼貌的用食指蘸了一点放进嘴里,然后说道:“做这道甜点的厨子很不用心,竟然将丁宁草和乳酪混合在一起。谢谢您的款待,我们明天一早便会离开,希望您能放行。”
空几人陆续离开客厅,跟着侍女前往客房。而卡特琳娜在空他们离开后一直坐在主座上皱着眉头,她实在搞不清楚对方的来历,也不知道该怎么应对:“泰隆,你看出他们的实力了吗?”“四个人应该处于五阶到六阶之间,而有个女孩儿的实力,我看不透。也许……比我更强。”“哦?心高气傲的泰隆居然也有认输的时候,看来我更不能轻举妄动了,真不知道这样的人物来到帝国,对帝国来说是福还是祸呢?”
空又开始透过窗子仰望星空了,这时一双温暖的臂膀从背后抱住了空,
“你不去自己的房间睡吗?”冥并没有回答,只是安静地抱着空,就像在抱着一只大玩偶。”“真拿你没办法,一起睡吧。”——
奥菲利亚恭敬地跪在地上,头埋得很低,她在等待着来自‘神’的旨意。“奥菲利亚,你这次任务完成的很好,我晋升你为第十二位祭司。”“能为母亲效劳是我最大的荣幸。”“我对你所说的那个能杀死杰克的小女孩儿很感兴趣。你下一个任务就是找到她,如果可能的话,将她带到我这里。”“母亲,恐怕我无法完成。”“我会派其他孩子支援你。”“遵命,我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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竞技场篇章完结后的话:谢谢观看这本小说,我会坚持写完这个故事,不会太监,毕竟第一次写小说,就算没人看也要坚持完本。然后以后每两天一更吧(心情好一天一更)整本故事都在我脑子里别担心有坑填不上,每章五千字,更个半年的差不多就结束了,本来没打算写成轻小说文本的。因为,这个故事的风格不适合轻松阅读。可我还是任性了,结果就是这么惨淡的点击量。
国内的轻小说我看了几本的开头……说实话,我本人很不喜欢穿越这东西,可现在的网文都是各种穿来穿去的。看到那些穿越众能在智商上碾压对手,我表示很吃惊!只是吐槽而已。本文太黑暗向了,几乎没几个好人。真不该用轻小说文体的。
新的篇章是过渡篇,不虐,放心食用。我设定的世界是从各个游戏借鉴了一点儿形成的自己独特的世界观。故事可以很长很长,如果把这个世界全描绘出来的话。
借鉴的游戏人物和部分性格设定有以下游戏:骑马与砍杀MOD,英雄联盟,魔兽。
很多虐心的内容我会酌情删除,稍微影响剧情;如果,这本小说有那么亿分之一的概率成功的话,或许那些内容我会发出来?也许会试着把很虐很血腥的内容写出来,这根本不是轻小说的轻小说也许会被封?不知道没人看会不会都会被封。
一个单身很久的死肥宅男,对世界充满悲观情绪,他写出来的东西,你们就别指望能有好结局。预防针打到这里,奉劝那些喜欢轻松文学的家伙早点离开比较好。
任性不会有好下场的,就像我任性写成轻小说文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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